《金匣记》是连载于榕树下的古代言情奇幻小说,作者是唐小喻来自。
来自 千里追杀,骨肉分离。十七年后,他和他在刀光剑影中重逢。风和日丽下,暗潮涌动。一个神秘360百科女子的出现,拨开了下歌鱼送逐跑已亲边采了命运之神的层层迷雾,掀起了一片新的惊涛骇浪:一段爱与恨、情与仇的演绎,一个悲与欢、离与合的故事,一场真与假、凉紧与炎的幻觉,皆源起于一个宫廷画师的金匣子!
注:《金匣记:奇缘》曾命名《金匣记》,并以止静的笔名在新浪读书首发,该文作者已在新浪读书发布公告 ,将笔名改为唐小喻,又将书名改为《金匣记:奇缘》。
胶能响菜个静菜呀楔子
闽北安平县抱山环水,山明水秀,风景绝美,虽地僻人少,远离大州县的繁华胞简尔交热闹,但民风淳朴,加之风光秀丽,实为人间避世桃源。
在安平县城附近的碧潭村,有一家傍村酒肆,主人姓禹名时卿,三学氧完失原石里胜祖额例十多岁,经营这家酒肆已有论吗例为批范亚多年。这天黄昏时分,天空卷起了阵阵北风,酒肆门前的酒幌子被类什兴束剂统认成甚手凛冽的寒方吹得刮剌剌作响,禹时卿走出门去,抬头一控丝绝实林号践王坐看,只见天色阴沉、彤云密布、冷风又刮得紧,估计不一会儿将下起大雨阻善依式列毛现罪来。左顾右盼,道功演路前后也不见一个行人的踪迹,禹时卿料想此刻也不会有客人来光顾这里了,便转身进店,招呼酒保去把门前望竿上的酒幌子取下来,以免被急雨淋坏。酒保答应了一声,出去取了酒幌子进来,又按照主人的吩咐,放下门帘子,闭了窗户,点上几只蜡精担理烛,准备抹桌扫地。禹时卿开始在概杨执罪屋之移柜台里清点盘算账簿,心里不免有些焦虑:"今天的生意不比往日,中午还有一些南来北往的过路客人进来光么顾,可是到了下午,店物烧文该据同李语端里冷冷清清的,偶尔进来一两个客人,也不过要了一婷心假西李步强且两盘菜蔬。厨房里还剩下许多鸡鸭鹅肉没有卖出去,这可怎么是好?"
店主人正在犯愁之际,一阵寒风扑面吹来,差点把面前点着的蜡烛吹灭。禹时卿抬头一看,只见店门口的帘导子掀开,一个人影闪进来,烛光摇曳中,只见那人体形魁梧,头戴毡笠,身着黑色罗袍,腰间上佩着一把腰刀,燃题造井使失阳罪果述代正在往店内四处张望。禹时卿正欲离柜招呼,那个大汉转身走到门口,又把帘才门某两席司保相开来子掀起,举手朝外挥挥手,方转身走过来,选了一张大方桌,在下席位坐下。酒保忙放下手中扫帚,走过来伺候,又在桌子中间放上一盏红烛。帘子晃动处,又闪进来四个人,前面一个身材略微瘦矮,后面紧跟着三个彪形大汉,也走到那张大桌前。那个瘦矮的汉子径自在上首位坐下,旁若无人。跟着的三个人,依次挨着坐下。禹时卿在柜台里看了看这五个人,装束打扮几乎一样。
酒保问道:"客官要些什么酒菜?"最初进来的那个大汉说道:"把你那好酒、好肉、好菜,只管端上来,不必多问,少不了你的酒肉钱"酒保答应着,忙去厨房张罗。这几个人把毡笠帽取下,倚着墙壁;把身上的腰刀解下,放在桌面前;把背上的包裹取下,撇在桌下。不多时,酒保就陆续端来了几盘熟鸡、肥鹅、卤牛肉,都一一摆放在桌上,又端上几样时令菜蔬,摆了一大桌。酒保走到柜台前,向禹时卿要了一瓮酒,然后将酒瓮抱到方桌前,又放上几只碗,一碗一碗的为客人斟满了酒。为首的那个男子,见酒保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心中不乐意,对他摆摆手,声音嘶哑地说道:"你先下去,有事我自会叫你"酒保于是退下,回厨房去忙碌张罗。
禹时卿在柜台里,见那几个人夹筷举碗,吃肉喝酒,如风卷残云一般,想是赶了一天的路,肚中饥饿难耐,不多时,满满一桌的酒菜所剩无几。这时,店外响起了哗哗的大雨声,这伙客人只得又叫酒保上了一些盘馔鲜果,在酒肆里边吃边聊。
禹时卿把当日的账做完,一时无事,便翻阅账簿,查看往日的生意明细。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禹时卿见那几个人窃窃交谈,却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仔细听时,均为北方口音,偶尔听得 "总管"、"就在附近"、"回命"……断断续续传入耳内,但始终听不明白。
一个时辰后,雨水停了。坐在上首的那个男子说了一声:"走吧!"其余四人立即站起身来,坐下席的那位大汉喊道:"小二,给你酒菜钱"酒保忙从厨房里跑过来,见那几个人正在佩挂腰刀,戴上毡笠,束上包裹。下席的那位大汉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对酒保说:"这是十两银子,不用找了,剩下的做赏钱"说完,随众人离桌而去。禹时卿忙从柜台里走出来,一边掀开帘子,一边恭敬地说:"客官慢走!"那几个人也不作答,径直走出酒肆,禹时卿目送他们走了几步,放下帘子,刚转过身来,只听的外面有人"哎呀"叫了一声,好像滑了一跤,随行的众人一齐高声喊叫起来。
酒保将银子交给店主人,禹时卿掂量着手中白花花的银子,沉甸甸的,满心欢喜,笑着对酒保说,"想不到今日快要关门的时候,财神爷却给我们送银子来了"又想起刚才那几个人齐声喊的那一句话,心下好奇,走出酒肆张望,哪有五位客官的身影?只见地上雨水淤泥,前方不远处有摔倒的痕迹,和着许多杂乱的脚印,一步步往安平县城的方向去了,客人早已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
东方微白,安平县县衙外聚集一大堆人,闹哄哄地说出了惊天大案。县令吴兴刚起身,听说是人命案,匆忙漱洗完毕,从后院出来,登入大厅,尚未坐好,吩咐左右人等,让报案的一干人员进来,好问个明白。
衙门外候着有十来个人,为首的四五个被引进大厅,见了吴知县,当即跪下,一个年长的说道:"禀大老爷,小人是县城东二十里外桃花村的保正,昨晚半夜,村里突然闹起来,有人前来我家敲门,说本村村民周游的家里有人被杀。小人慌忙起身,前去察看,只见周游一家三口被杀死在屋里,尸横血污,令人惨不忍睹。小人遂命几个胆大的村民守在死者家门口,带着十多个村民,连夜赶路,特来报案"另外一个村民说道:"小人家离周游家不远,半夜时,约摸四更左右,小人披着棉衣出屋小便,见周游屋内还亮着灯光。小便后,见周游家里的灯突然熄灭了。月光下,他家的大门打开了,走出来几个人,好象是三、四个人,不,应该是四五个人,是分两批出来的。月光朦朦胧胧的,看不清那几个人的脸。小人觉得不对劲,以为周游家被偷了,可又不敢大声叫嚷,等那几个人走远了后,小人便走到他家门前去喊,喊了好一阵子,周围的邻居都被惊醒了,他家还是没有人答应。推他门时,那门是虚掩的,小人和两个邻居点着火把进去一看,只见地上躺着几个人,一动也不动,差点没被吓死,赶紧跑去报告给保正。"
吴知县听闻发生了惊天命案,大惊,当厅点了一大队人马,由县尉吕德辅带队,由保正等人领着,火速奔赴桃花村勘验现场。捱到日落坡时,前去勘验的县尉吕德辅带领公差回来禀报:"桃花村村民周游家总共发现四具尸首,其中堂屋里有三具,分别是周游、周游妻子、周游不到十岁的小儿子,均被人用刀割喉而亡,身上无伤痕。在堂屋后靠近柴房处,另有一间屋,发现一具尸首,身份不明,据一位村民回忆,两个月前在周游家借锄头时,见过此人。周游当时曾对他说是自己的远房侄儿。此人手脚被捆,遍体伤痕,死前显然被毒打过,额头上插有一把锋利的飞镖。飞镖有一面刻着一个"忠"字,飞镖的一头用红丝绦系着,估计是被人在远处用飞镖杀死的。下身受过宫刑,经勘验,应是多年前受的宫刑。他死的房间内,箱开柜倒,发现了金银玉玩五件,做工相当精致,不是平常百姓家所拥有之物。在墙上,还发现一个窟窿,是用飞镖钉的,但飞镖已不见。"县尉禀完,交了勘验时所画的图像、所填的格目。吴知县当即命巡检等缉捕人员四处访问,搜寻凶犯线索。
第二天午时,巡检严洪领着一帮捕快,带了两个人来到县衙复命,那两个人进了厅堂就跪下,其中一个是县城里一家客栈的大伙计,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账簿,说道:"五天前,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来住店的客人很少。大约一更时,来了五位要住店的客人,其中一个人满身泥污水,脸上有疤痕。我对他们说:'按官府要求,来往客人住店须要登记',他们说从河南押镖路过此地。我见他们都带有刀,也就没有怀疑。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给了我一锭二十两的银子,要了楼上两间屋,说要多住些时日。谁知前日酉时后就没有见他们再回到客栈里了。小人想到那几个客人住在客栈时,每日天未亮就出去,晚上很迟了才回来,关着门在屋内交头接耳,神秘古怪,现今又听说发生了命案,小人因此怀疑他们。账簿上留有他们的名字,请大老爷过目"说着,将账簿交给一个公差。公差将账簿呈给知县。吴知县随手翻了翻客栈的账簿,那天戌时前后共有六个人留下了姓名,随口问客栈伙计:"戌时还有一个人登记,叫古卫铭的,这人是干什么的?"伙计想了想,答道:"那人快要到亥时才来到客店,生得皮肉白净,一副书生模样打扮。他说是投亲戚路过此地,住了三日就结账走了,和带刀客人不是一路的。"
吴知县闭目想了想,将账簿递给身旁的县尉。对跪在地上的另一个人问道:"你莫非也曾发现可疑人等?有什么线索,尽管说出来。"那人抬起头,回答道:"小人姓禹名时卿,家住在县城西三里开外的碧潭村,在村口通往县城的大道旁开了一家小酒肆。那天黄昏时分,算起来是五日前了,突然刮起了大风,后来又下了一场大雨。我见生意冷清,天又黑了,正准备关店,突然进来了五个汉子,个个带着腰刀,身形魁梧,戴着毡笠帽,身着罗袍。颜色嘛!是黑色,又好像是绿色罗袍,店内烛光昏暗,分不清,脸也看得不大清楚。只记得一个稍微矮的汉子,在他的脸上--对,是靠近鼻梁处--是左侧鼻梁处,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他坐在上首席位,其余四个人对他毕恭毕敬。他们要了满满一桌酒菜,一边吃肉喝酒一边小声说话,我听出来是北方口音,偶尔听见他们说什么'--总管--周全--附近--回命--东边--',说话轻声细语的,我站在柜台内,离他们有一二丈远,没听清楚他们究竟在说什么。付酒菜钱的时候,那伙人很慷慨,给了小人十两银子,送他们出门后,我刚转入店内,就听见三四个人齐声喊了一句"大人小心!"好像有人踩滑了脚,摔倒在雨地里。我当时判断,他们当中那个左脸上有疤痕的可能是朝廷命官,但是一琢磨,他的穿着打扮又不象,我心中生疑,又出门去看,只见他们往县城方向去了。昨晚酒保告诉我,说县城东边的桃花村发生了灭门惨案,有几口人被杀死,我一下就想到那几个带刀的不速之客,听见他们小声地说过"东边"越想越觉得可疑,发生命案的桃花村不正是在东边吗?我本打算今天一大早就来禀告大老爷,恰好巡捕大人手下人访到,因此便跟着过来了。小人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言……"
在旁的县尉吕德辅命人将伙计和店家所说的话一字不漏记录下来,又根据他二人的回忆,将五个疑犯的相貌绘影图形,二人当厅陈述完后,画押签字。公差将供状、画像呈与知县过目,吴知县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相信没有遗漏后,才让两个证人离开县衙。二人各回客栈、酒肆而去。
吴知县喝令左右公差退去,大厅上只留下县尉、巡检。吴知县赐坐,二人谢过后坐定。吴知县沉默了一会儿,又见二人均不说话,这才问道:"你二人如何看待这起命案?"县尉吕德辅默然不语,却拿眼睃巡检严洪。严洪不假思索,回答道:"禀相公,这起案件已经逐渐明了,凶犯不是单独作案,而是几个人。客栈伙计和村肆酒家描述的那五个人是同一伙人,他们行凶的嫌疑极大,客栈账簿上登记写下的只不过是假名而已。" "你认为他们是什么来路?"--吴知县眉头紧皱,盯着严洪的两眼,紧跟着追问了一句。
严洪答道"卑职昨天奉命派人四处查访,在桃花村也多方打听到,死者周游,虽系为乡野农夫,但为人敦厚宽容,其妻子也是温柔待人,其子年幼,尚不足十岁,对村里长者恭敬有礼,一家三口老实本分,从不和村里的人拌嘴吵架,更不用说惹是生非,埋怨结仇,因何突然遭此灭门之灾?周游一家三口在死前,并没有向村邻大声呼救,三具尸首,检遍全身,只在颈子处发现一条很深很长的血口子,均是一刀封喉致命,杀人干净利落,可知这伙凶手是训练有素、有备而来……"
不等严洪说完,县尉吕德辅接口说道:"我也感到奇怪:乡野村夫家里,堂后偏屋里竟然发现了几件金银古玩玉器,件件做工精湛,堪称巧夺天工,价值不菲,绝非平常百姓家所有。此间屋里被捆的那具尸首,全身遍体鳞伤,说明他在死前被那伙凶犯毒打过。屋内翻箱倒柜,一片凌乱,估计凶犯一边拷问他,一边又满屋找寻什么?而柜子里最值钱的古玩玉器却没有被他们拿走,那伙凶犯显然不是冲着钱财奔去的。据一村民回忆,两个月前周游亲口对他说过,是他的远房侄儿。这人很神秘,村民大都未见过他,不知他什么时候来到桃花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更不知他来自何方。此人多年前受过宫刑,这就更奇怪了。我们在周游家里,里里外外检查了几遍,唯独在他住的那间屋里发现了精美的古玩玉器。在下猜想,莫非他是哪家王府或者宫里的太监,携带宝物到此?又被那五个带刀的不速之客跟踪追杀到此?"
吴知县点点头,绷着脸,双眉锁得更紧,看着禹时卿和客栈伙计作的证词就放在自己面前桌子上,若有所思,伸手拿起来翻看了一遍,说道:"我猜也是。发生命案后,客栈那五个人就遁影潜形,不知所终,嫌疑极大。从这个碧潭村的店家所作的证言来看,那五个嫌疑人都是北方口音,禹时卿又听到他们嘴里说出'总管'、'回命'等语。被杀之者如果真是太监的话,我猜,他们口里的'总管'?莫非是指总管太监? 说'回命'?难道是指杀人后去向某人回命?被称作'大人'的应该是那个脸带疤痕的汉子。周游的远房侄儿若的确当过太监,你们发现的那几样罕见的古玩玉器就真有可能是从王府或者宫里带出来的。可是,那几件珍宝还在,并没有被拿走。也许他身上可能还携带有什么特别的宝贝,也许价值连城,以至于竟然惊动了与"总管"有关的"大人"专门带着四个杀手,千里迢迢从北方尾随到此,在此偏地僻壤找到他,然后严刑逼供、杀人灭口……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象是为了财物?这个神秘的人也许不是周游的侄儿,莫非他有什么秘密,知道王府或者深宫什么内情,被'总管'、'大人'知道,才让他恐惧不已,因此隐姓埋名,出逃并躲在周游家里?……"
吴知县突然不作声,双眼睁得大大的,一脸惊疑色,只顾望着严洪和吕德辅,再不发一言。
严洪扭过头来,见县尉吕德辅也在看他,他和知县一样,神情严肃,缄口不语,再不似刚才那般活跃。此刻,红日西沉,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厅堂内一片肃静,一阵冷风吹过,寒意顿生。
半晌,严洪才开口说道:"他可能不是周游的侄儿,但应该和周游有相当深厚的关系,因此才悄悄住在周游家里,不让周围邻居知道。他的死因是额头中了飞镖,力度很大,和周游一家三口被割颈封喉的死因也不一样。还有,墙上有飞镖扎过的痕迹,估计是有人两次用飞镖,是恐吓还是……"
吴知县仍然沉默不语。
县尉吕德辅补充了一句:"案发时间不久,那五个人在本县留下蛛丝马迹,又有画影在此,相公可发令悬赏捉拿他们。只是,我担心……"吕德辅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拿眼睃吴知县。
吴知县已猜中县尉的心思,对他说道:"你有什么担心的,不妨直接说出来!"
"相公对我恩重如山,严巡检又是我的知心好友,我心中有肺腑之言,绝不隐藏半句。种种迹象来看,那五个疑犯绝非普通百姓,很可能来自京城,他们身上负有特殊使命,如果真的在本县地面将他们抓住的话,我想,他们上面有大树罩着,一来既不能为死者申冤,二来如果审出什么内幕密情,反倒令相公惹祸上身……"
吴知县忙摆手止住,正言厉色道:"这是什么话,我身为朝廷命官,食国家俸禄,当不畏强权,秉公执法,上报皇恩,下恤百姓。我作为一方父母官,面对本县出了如此惊天命案,岂能让凶犯逍遥法外,毋须多言,当务之急,你和严巡检应当将那五个疑犯早早捉拿归案才是。"
吕德辅低垂着头,不再说话,严洪僵着脸,也不吭声。
吴知县叹了一口气,转而轻声细语,继续说道:"我何尝不知你为本县的一番良苦用心、绝无半点私意在里面。你所言极是:宦海险恶、涛深莫测,不能以自己的一片忠孝之心度之。对于死者,你们装殓了吗?"
"回相公,昨日验完尸后,卑职就着人去买了四口棺木运过去,已经装殓了,因凶犯尚未抓住,还要验尸,棺木并未下葬,还停在死者家中。"严洪毕恭毕敬地回答。
"死者一家惨被灭门,甚是可怜。想他家人如此善良,却遭此奇祸,你们不可让棺木久停不葬,当使死者早日入土为安。想他家本地再无亲戚,无人替他善后,我作为此县百姓的父母官,焉能不尽心尽力,为死者着想?"
严洪和吕德辅连连点头称是。
"鉴于本案案情重大,务必要确保抓住嫌犯。我看刚才绘的这五个人的画像,相貌特征不明显,如果照此图像抓捕,定不能抓住凶犯。想来客栈伙计和酒肆老板的记忆有遗漏之处,你二人明日派人过去,让他两人再重新回忆几遍,定要详细无误地绘下凶犯体貌特征。"
当下,知县、县尉和巡检三人在厅堂上作了细致周密地安排。见天色已晚,吴知县便邀严洪和吕德辅到后院自己房中,一起喝茶、吃晚饭,席间夹叙了些私事,饮酒直到二更,二人方辞别吴知县,各回家歇息。
过了两天,安平县府发文悬赏一千两银子抓捕桃花村命案五位疑凶,县下管辖地面、各乡、各保、各村,四出张贴悬赏榜文,挨家搜索,务必要让凶犯在安平县境内落网。
四名被害死者,由官府买棺装殓安埋,发现的五件金银古玩无人认领,没入官府,后下落不明。
在安平县辖地的大搜捕持续了一个多月,哪里见五个疑凶的半点影子?从桃花村村民发现命案到官府发文通缉,中间已经延误了四五天之久,安平县地狭区小,疑凶早已逃到别处也未可知。一来抓捕工作难度巨大,二来死者已无家人亲属。几个月后,再无人紧盯着此案不放,这起灭门案件就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成为一宗悬案。